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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第二日,纨绔少爷没来看戏,直接派一群打手上门打砸了楼里所有摆设。  纨绔少爷仰躺在卧榻上,身后女婢为他揉着肩膀,问小厮:“怎么样了?”  小厮谄媚笑道:“恭喜爷,贺喜爷,马上又能添一位美人儿,清欢今日亲自说的,愿和爷您一起享荣华富贵呢。”  “算她个小娘皮还算有眼色,城郊的宅子准备好了吧,爷也要来个金屋藏娇的风雅之事,哼,除了爷,哪还有正经人愿意真给个风尘戏子赎身。”  【谁稀罕你个狗东西!】  【等等,清欢你在干什么,别做傻事啊!】  镜头拉近,清欢的房间里,卸下妆容,一身素雅的清欢正坐在镜前。  她的手边放着一个杯盏,紧接着,清欢的手指在桌下摩挲,不知从哪个角落摸出了一个黄纸包,纸包打开,清欢将白色的药粉倒入杯中轻轻摇匀放在一旁备用。  睫毛眨动,清欢又抬眸看向了镜中的自己,她的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拂过,手腕抬起,缓缓将头上的银钗取下,钗头泛着寒光,清欢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她轻声呢喃:  “是因为这副嗓子,还是这副皮囊?”  若是因她的嗓子,那等她毁去了声音,对方就不会逼迫她了吧?  若是因这幅皮囊,当她成了满脸伤痕的丑女,对方也就不会再对她感兴趣了吧。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清欢放下了银钗,垂下的眉眼挡住了她的神情。  不行,若是在楼里毁容,那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很有可能迁怒,那便先毁掉嗓子好了,等到对方的身边,再毁去这容颜,若对方还是不愿作罢,那便,舍了这条贱命吧。  即便身如浮萍,命比草贱,是世人口中薄情的戏子,她却也不愿让人辱没。  “总要留一身清白,下了黄泉,也好与那孩子相认,不叫一身红尘轻浮污了对方的眼。”  纤纤细指伸向了杯盏,然而,就在下一瞬,窗扉被人从外轻轻敲响,杯中茶水洒出,清欢眼疾手快,重新握住了刚被放下的银钗,屏住呼吸警惕看向传来声响的窗扉处。  似是感受到了房内人的紧张,窗外屋檐上,一身黑色夜行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司清扬,抬手在窗框上又轻轻敲了敲,才压低声音开口:  “姑娘不必惊慌,贸然到访有失礼节,只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司某只能出此下策。”  “司某只是一过路人,只偶听此地有不平之事,便想行侠义之事,不知姑娘可需帮忙?”  白日里,司清扬就已经明里暗里走访,有九成把握是恶霸想要强抢民女,贸然深夜走访,只是怕在他解决事情前,无辜之人轻生。  也不是司清扬有什么龌龊心思非要深夜来访,而是他想得更加周到。  之后调查清楚,若是此地真有欺男霸女之事,他会找其他借口对恶徒出手,旁人不知他与沈家班和沈姑娘的联系,这样即便日后他离开青石镇,沈家班和沈姑娘也不会被迁怒报复。  正好……他也该离开青石镇了。  没有找到盼姐姐的下落,青石镇多留无益,司清扬下一步准备游历天下,他并没有放弃寻人,走的路多了,寻到人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司清扬等待了片刻,虽然清欢并未答复,却没有惊叫引来旁人,司清扬也松了口气,更加放缓自己的声音,不惊扰到房间里的人:  “姑娘不出言也无妨,我说姑娘听便好,只有一句话送给姑娘,姑娘的麻烦很快便会解决,姑娘莫要做傻事,好好活着,话已送到,告辞。”  司清扬只是不希望自己出手前,这位沈姑娘轻生,提醒对方一句,司清扬便准备离开,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之后的事就与这位沈姑娘无关了。  “稍等。”伴随着脚步声,轻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或许是窗外之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恶人,或许是对方的语气过于真诚,再或许,是因为对方也有一个让沈清欢惦念的姓氏,她壮起胆子靠近了窗边:  “清欢多谢大侠愿意出手相助,只是大侠怕有所不知,那位,不仅是大城少爷,家资丰厚,据传他家中还与金沙帮有着紧密往来,大侠的心意清欢再次谢过,清欢却不想大侠为此引火烧身。”  “金沙帮我倒是听说过,帮中也有些能人异士。”司清扬摇摇头,意识到清欢看不到,又开口道:“不过,我倒是不怕他们的,司某不才,添为散武盟客卿。”  司清扬并没有道出自己南山弟子的身份,却也没有骗人,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下山后,联手创办了散武盟,身为他们的师弟,客卿令牌早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司清扬是在告诉清欢,不用担心他,能成为客卿证明他的武力不用担忧,二来就算纨绔与金沙帮有联系,他背后也不是没有组织,正面碰上也不怕的。  笑了下,司清扬再次告辞:“姑娘今夜好生休息,稍后城中可能会有些声音。”  “不知大侠如何称呼,清欢虽为戏子,却也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无名小卒,姑娘无需在意,随心而为,在下也不需要姑娘的报答。”  司清扬的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又忽然转过身:“听闻沈家班昔年走南闯北,在下还真有一事想要询问姑娘,这回答就算报答了吧。”  “恩人请讲,清欢定知无不言。”  “不知沈姑娘可听闻一个名字,是在下苦寻的人,她名姜盼娣,年纪应当与沈姑娘相仿。”  “沈姑娘?”半晌,依旧没听到回道,司清扬抿了下唇,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姑娘没听过也无妨,若是姑娘愿意,日后要是见到相似之人,还请传讯散武盟,在下感激不……”  司清扬的话还没说完,窗扉被人猛地推开,司清扬猝不及防对上沈清欢泛红的双眼,只听她哽咽问:“你姓司?你说你要寻姜盼娣,姜盼娣是你何人?”  司清扬愣愣开口:“盼姐姐是我的家人……”  他的声音再次被打断,敢一人闯匪穴的青年才俊,此刻却浑身僵直,手中银枪险些握不住而脱落。  司清扬直接被探出窗的清欢揽在怀里,大滴滚烫的泪水打湿夜行衣:“后来我带人去找你,看到的只有血迹,我以为你不在了,你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  清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被纨绔逼迫时都没有流一滴泪的清欢,此刻却哭得不能自已。  “盼姐姐?”  【啊啊啊,相认了,终于相认了!】  【清扬还愣什么,快狠狠回抱上去啊。】  然而,从小在山中长大的司少侠不仅是个纯情男少,也是个正人君子,颤抖的手抬起,最后却只虚虚放在半空,不敢落下。  【哈哈哈,少侠的脸怎么还一点点红了,害羞了捏。】  “盼姐姐,要不先松开我,让人看见了不,不太好。”  清欢抬起水洗过的清眸,扫了司清扬一眼:“怎么,姐姐抱弟弟还怕人说?”  “没,没有。”  清欢松开怀抱,一边抬袖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借着月光打量,与记忆中的孩童仿佛已经判若两人的青年,不,从这张脸上,隐约还能看到少时的轮廓。  清欢忽然抬袖抿唇,促狭笑道:“小清扬已经是个大人了,姐姐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抱你了,不然弟妹怕是要吃醋了。”  “没有!”司清扬不住提高声音:“我并未婚配,亦无心上人!”  清欢双眸微睁,看着司清扬,她方才只是开了个玩笑,不知司清扬会这般大的反应,讷讷道:“不是说莫要高声引人注意?”  司清扬面上的表情也逐渐窘迫,而这边的动静果然也引起了人的注意,有人开窗查看,司清扬快速隐没身形,紧接着,观众们只见司清扬唇畔微动,就有生动的喵言喵语传出。  “嘿,哪来的野猫!”  打开的窗重新关闭,司清扬现身,清欢再次看到司清扬,确定刚才不是她的一场幻梦,双眸弯了弯:“我还以为你走了。”  司清扬立马正色答道:“好不容易找到盼姐姐,我不会走。”  “进来吧。”清欢招呼司清扬进屋说话。  司清扬:“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  “哦哦,也是。”司清扬这会儿哪还有之前那般心思缜密的少侠模样。  清欢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着司清扬的目光却柔和极了:“对了,学猫叫也是大侠必备武技吗?”  司清扬的脚步一个踉跄,清欢连忙抬手扶了人一下,见到司清扬再次涨红的脸,清欢又笑了:“怎地这般愣头愣脑。”  【清欢今天一直在笑,笑的比前些天加起来都多。】  【清扬也在傻笑,我也跟着笑的像个二傻子。】  【傻清扬呦,一见面就被姐姐拿捏的死死的,嘿嘿。】  “这些年,清扬你是怎么过的?”  “这些年,盼姐姐过的还好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四目相对,清扬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知为何不敢看清欢,明明是他一直找的盼姐姐。  然而此刻,面对面坐着,司清扬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颇有几分书上说的练功到走火入魔的状态,脉搏跳的有些快了。  清欢悄悄将之前的那杯茶水倒掉,率先开口:“我过的尚算不错,学戏、唱戏,不过是些乏善可陈的生活,说说清扬你的事吧,你的见识一定比我多,经历也更有趣。”  ……  两人相认,司清扬原本准备解决抢婚事件的法子也要更改。  在清欢担忧的目光中,司清扬离开了三天,亲自前往了一趟金沙帮。  据说,那一天,金沙帮主与一位年轻枪客在碧江上交手,劲气余波激起涛涛江水,那年轻枪客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能与金沙帮帮主打成平手,后来人们寻找枪客踪迹,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悄然离开。  青石镇内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前纨绔少爷不知为何,灰溜溜被家族召回,离开前还亲自登门对清欢致歉,沈家戏班子不久重新开张,而戏楼最好的包间雅座也有了唯一的一位客人。  司清扬在青石镇定居下来,清欢的每场演出他都在场,偶尔外出接些任务,也会很快归来。  而每一次归来,他都会带些当地特色送给清欢。  或是一个泥塑小人,或是一根木簪,一个玉镯,不拘泥贵重,只要是他觉得适合清欢的,一分钱,或是一千金,他都会为清欢带回来。  观众们和戏班子的人都看出来了,清欢对于司清扬来说,不仅是幼时的姐姐,司清扬他心悦清欢。  而清欢这般通透的女子,即便一开始因为两人的关系并未立刻看透,时间久了,又怎会毫无所觉。  清欢感觉到了清扬对她的心思,她躲避了清扬几日,在清扬不知自己做错什么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清欢再次出现,之后,她一如从前,没有拒绝清扬送她的礼物。  而在清扬外出时,清欢闲暇时刻开始练习刺绣,她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图,沈班主也悄悄为清欢准备起了嫁妆。  他们都在等清扬开窍,等清扬提亲,沈家班对此还设置了赌局。  清扬偶然一次发现,还好奇询问清欢:“叔他们赌的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清欢似笑非笑倪了清扬一眼:“哦,没什么,他们赌大黄那条蠢狗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清扬不知怎么回事,对上清欢这个眼神,耳根又是一热:“姐姐也想玩玩吗,我帮你出彩头。”  清欢叹了口气,将剥好的瓜子推到清扬面前:“吃吧,呆子。”  清扬想都没想就道:“盼姐姐的瓜子最好吃了。”  【清欢姐姐腹黑腹黑滴。】  【眨眼,姐姐不坏,弟弟不爱。】  【小狗弟弟天然克腹黑,姐姐刚才的无奈一笑好宠。】  接下来,是十几分钟小情侣没有捅破窗户纸时的高甜暧昧拉扯,就好这口的苍天星观众们看的一本满足。  星火娱乐,提前看过完整内容的人,此刻看着弹幕上刷过的一排排,观众们对桓栩拍小甜恋爱日常的彩虹屁,心情微妙。  吴倩荧看向季晓婉:“小晚,这叫什么来着?”  季晓婉思索片刻:“把观众骗进来杀?”  吴倩荧幽幽道:“如果我是观众,我真的也想给桓导寄刀片。”  桓栩并不知道自家演员的腹诽,他看着进度条,满意点点头,最精彩的地方就要到了!  剧情还在继续,司清扬和自家大师兄通信,信中写了司清扬最近的烦恼:他怀疑自己练功练差了,并且附带自己的病症。  理所应当,在看到司清扬的信件后,大师兄险些没笑岔气,大师兄潇洒提笔,回信只有一行字迹:  “小六的确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此病名为——相思病。”  司清扬手一抖,下意识掌心用力一握,整张信纸碎成了齑粉。  夜里,司清扬辗转难眠,脑海里想的都是大师兄的诊断,相思病,他都不认识几个姑娘,相思谁去?  好不容易闭上眼,半睡半醒间,身影浮现在眼前,孤身一人站在戏台中央,抬眸一笑,夜半司清扬猛地惊醒。  这一次换成了司清扬故意躲着沈清欢,也不知道司清扬自己想了什么,整个人都日渐憔悴,一次出任务,还受了不轻的伤。  最后,清欢姐姐又心软了,她怕司清扬一个人胡思乱想下去,再遇到意外,她总是不忍看他痛的。  于是,清欢亲手绣的鸳鸯手帕被她送给了司清扬。  清扬先是不解,很快想到什么陷入狂喜,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整个人重新陷入萎靡。  想不通,司清扬又不愿错过,最后一咬牙,吹了半夜冷风后,又一次夜里敲响了沈清欢的窗。  “盼姐姐,你不用开窗,我……那个,今天月色真美,不是,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我给姐姐带了些吃……”  话没说完,沈清欢就一把推开了窗子,将一个条子甩给司清扬后,又“碰”一声,一把将窗户拉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还有给班主的聘礼,不然我不嫁。”  【哈哈哈,换我是清欢我也急。】  【清欢:磨磨唧唧,烦死了,直接下聘礼去吧傻狗。】  回到落脚的小院后,从恍惚状态回过神来的司清扬笑得像个二傻子,就算盼姐姐不说,要迎娶盼姐姐,他也一定会准备最好的,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将盼姐姐娶回家!  还有,司清扬立刻开始写信,成亲怎么能少了师父,师兄,师姐们的祝福。  司清扬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风风火火地筹备好了成亲需要的一切,之前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也给他回信会准时到场。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就在离选定的吉时越来越近时,一道噩耗席卷了大雍上下。  漠北七大部蛮子联手,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奇袭,蛮子的铁甲骑在前冲锋,军中蛮子三大武道宗师坐镇,早已腐败衰弱的大雍兵根本不是对手,连连败退。  短短十日,蛮子联部便已经连下数个要塞,所过之处,哀嚎遍野,造下无数杀孽,不知多少大雍无辜百姓成为铁骑刀下亡魂。  如今蛮子铁骑正如同一柄尖刀,势如破竹地继续向大雍内挺近,见其态势,赫然有直指国都的架势。  偏偏老皇帝数年昏庸,朝廷疲软,守护在铁骑前方要塞龙云城的骠骑大将军向朝廷求助无果,紧急向武林征兆各方豪杰一同参战。  司清扬站在沈家戏楼前,身后背着包裹,一手提银枪,一手牵着白马玉狮子:  “师父已经应召前往,师兄、师姐与许多江湖人也已经动身,为的不是当今朝堂和昏君,击退蛮子只为了万万无辜百姓。”  沈清欢将连夜纳好的鞋垫交给司清扬,肃容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去吧,杀灭那些畜生,要对方血债血偿才能慰无辜百姓的在天之灵。”  抬手替司清扬整理了下衣领,沈清欢后退一步笑了笑,恰逢桃花瓣悠扬飘落,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我等阿扬回来娶我。”  司清扬从脖颈上摘下来一个吊坠替沈清欢戴好,眼中同样带着不舍:“这是师门传承的信物,盼姐姐帮我保管,待我回来,十里红妆迎娶姐姐。”  玉狮子嘶鸣一声,带着司清扬直奔龙云关而去——  赴一场杀戮,荡魑魅魍魉。  历经了半年的厮杀,北蛮还没有攻破龙云关,北蛮可汗决定亲自督战,并且调动了手中所有的兵力,野心勃勃想要一举拿下整个大雍。  黑云压城,整个龙云关弥漫在萧杀的气氛下,城外北蛮大军围城,龙云关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即将面临最后一战,双方也会赌上他们的所有。  然而,太阳西斜,是夜无星无月,北蛮军队后方,北蛮小王子同时率领三万精兵悄然脱离队伍,隐没山林。  跋山涉水,他们沿途南下,遇到村庄或者小城镇便拿起屠刀,不留一个活口,留下累累白骨。  在草原最好的战马全速奔行下,三万人悄然绕路,他们要兵分两路,先截断朝廷对龙云关的后方支援,再双面夹击包抄楼家军和那群中原武林的草莽。  直到遇到一座绕不开的大城,北蛮王子率人攻城,他们才暴露了行迹,他们此时已经绕开了楼家军的封锁线,接下来数日,又是一番杀戮,北蛮王子骁勇善战,且性格残暴,率领北蛮铁骑直下数城。  有逃出来的难民将消息带出,青石镇同样在北地,虽然没有被袭击,距离北蛮王子的路线却也只有半日多的路程,很快也有大批难民涌入。  沈家戏楼中,正在绣着锦被的清欢动作倏地一顿,一滴血珠顺着指腹流出,染红了鸳鸯的羽翅。  已经准备安度晚年的班主坐在戏楼的大堂,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袋,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苍老双眼中的神情。  他身旁是其他戏楼的楼主,此刻正劝说着班主:“沈老哥,听闻那北地蛮子的王子,行军途中到处派兵抓捕我们这些戏班子,然后带到军营里给他们唱曲解闷。”  “唱的好了能多活两日,唱的不好立刻砍头,被他们抓去的,如今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我们戏班子已经决定南迁逃难,你们沈家班还有清欢儿名气更大,也更危险,不如咱们两家结伴南下,家业虽好,却也没命重要,只要人在,等到战乱平息,迟早还能重新立起来。”  “哪里又安全呢?”半晌,班主缓缓吐出个烟圈,仿佛又老了十岁:“蛮人一日不退,哪里都是人间地狱啊。”  “只剩下骠骑将军了。”不能让那些畜生顺利北上形成包围圈,是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  命重要,有时却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班主咬着烟袋,将一张银票塞入了张班主的手中:“我老了,楼里也有些老家伙走不动了,南下路上,劳烦张班主照顾我们清欢儿和年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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