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前院,大太监连英亲自宣旨,声若洪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户部尚书朱达常之子朱通,赴北境军前效力之期已到,准延至京卫大考放榜之后。
另,沈峰与朱通等诸人于定远将军灵前所立赌约,事关信诺,亦涉英烈荣辱。
着令:待大考放榜之日,胜者有权依约而行,败者需践诺履责,不得推诿!钦此——!”
圣旨念罢,满院死寂后是压抑的狂喜!
李福、王大力等人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
官契!
皇帝金口玉言,这赌约已不再是儿戏,而是刻在皇家铁卷上的生死状!
沈家上下,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灼热。
圣旨内容,如同长了翅膀,由快马传令兵飞驰送往各处衙门,连同赌约的完整内容迅速张榜于京都各处显眼之地!
消息如同瘟疫般扩散,瞬间点燃了整个京都!
众纨绔府邸。
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有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人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更有人发了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衣衫,状若癫狂。
绝望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冻结了这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皇权背书,意味着他们连一丝逃避或反悔的可能都没有!
想到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沈定远坟前三天三夜,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几乎将他们逼疯。
朱家的破败小院。
宣旨内侍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败者需践诺履责,不得推诿!钦此——!”
“不——!”
朱通听完最后一个字,发出野兽濒死的惨嚎。
身体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朱达常呆跪原地,嘴唇哆嗦,眼睁睁看着儿子如死狗般被家丁抬走。
他眼中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只剩一片灰败的死寂。
圣旨如铡刀,不仅悬在朱通头顶,更将他朱家最后一丝体面碾入泥尘!
京都街头巷尾,议论如沸水般炸开!
“听说了吗?陛下亲下圣旨,把沈家和朱通他们的赌约定成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