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之位?”
林程延低笑一声,笑意却冷得像刀子:“劳什子东西,也配塞给我做封口赏?”
他瞥了眼前的夫妇二人,心中竟无半分悲切。
“放肆!”
“你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成虎气得须发直颤,咬牙切齿的指着林程延。
“我吃了五年刀尖上的酒,如今也该腻了。”
听到林成虎这话,林程延的语气极淡,却句句似刀:“当年把我一人丢去北疆,是镇北王府做得干净利落。”
“这五年我在苦寒之地拼杀的刀口血债,也早该还你们一条命。”
说到这里,他缓缓抬起手解开挂在腰间的象牙世子玉牌。
那玉牌雕着镇北王府世代传承的貔貅纹路,在日光下闪着微光,曾是他少年时最珍贵的身份象征。
然鹅下一秒,却只见林程延指节一扣,下一瞬那玉牌被他生生掰断。
咔嚓一声,脆响在静默中清晰刺耳。
碎玉落地滚到林成虎脚边,显得格外寂寥。
林程延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父母”,薄唇轻启,声线冷得仿佛透着风雪。
“二位如此心疼乾儿,这些年在边关替他拼杀的血,我已还得干净。”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我林程延——”
他一字一句,声音中尽是清冷:“与镇北王府,再无瓜葛。”
烛火骤然摇晃,徐氏的脸色瞬间白了,忍不住伸手想要拽住他:“延儿,你糊涂啊!你……”
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林程延已经抬步转身。
玄色铁甲随着他的动作,甲叶相撞发出低沉而冷厉的金属声,那声响仿佛边关的寒风呼啸,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决绝。
徐氏话到唇边,终是没喊出口。
大门“吱呀”一声合上,林程延头也未回,只留给二人一个背影。
“王爷……他就这么走了……”
徐氏声音微颤,连指尖都在抖:“桥归桥,路归路?他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