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又精进不少……男人心中感叹,双腿一夹,隐没在树林深处。
文骛一箭不成也不深追,追风缓缓停下,抬头朝跃灵碰了碰,像是在打招呼。
文骛环视四周。
受尽折磨的钟攸好不容易脱离魔爪,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可文骛若阎罗一般的神情却叫他瞬间僵住。
钟攸将头埋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乱箭射死。
他敢在肖镇西面前耀武扬威,可不敢在这位活阎王面前作威作福。
要知道,这位可是连他爹都敢剑刃相向的!“是他吗?”南枝低垂着头。
“一样的装束打扮,是他们。
”肖镇西紧皱眉头,显然也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我与其中一个人交过手,那个人手持双钩,身法诡异,马术精湛,绝非寻常山匪!”“属下也这样想。
”南枝赶紧接话,她并不想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失职,但从来人的武艺来看,确实不像寻常之辈。
“文将军。
”方简息也缓缓走出。
追根溯源,他是引起此事的祸首,若是他能看好钟攸,也不至于发生之后的事。
苏鲂面色紧张,不由上前一步,方简息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道:“属下曾与他们交过手,那些山匪配合默契走位娴熟,彼此攻守交换之间颇有章法,不像是些散兵游勇,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文骛开口补上方简息未说完的话。
此时他的脑中一片清明,只是越清明,胸中的愤懑之火就越旺盛。
“宵小鼠辈。
”文骛驭马上前,用力拔出深入树干的箭矢。
“剑川,你已知晓此人来历?”文骛冷哼一声,眸中跳动的暗火似要将面前之物都灼烧殆尽。
“延安府张家!”而被“关”在马车上的孟珏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或者说,她是在隐约猜到来人身份的前提下,才任由少年“捉走”她的。
马蹄声与车轮声交相呼应,孟珏默默盘算,如今距她们休憩停留的那片空地应有一二十里远了。
“喂!”她正计较着,外面驾车的少年却忍不住向她搭话。
“你怎么就这样任由我将你带走了?你不怕我吗?没看见我刚才一下一个把你的女使们都放倒了。
”孟珏扬了扬眉。
“方才你不是说你家先生都算到了吗?”车厢微微抬起,孟珏下意识扶住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