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护住剩下的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不断朝那侍卫哭喊着。
孟珏惊怒交加,连忙望向南枝。
“南枝!你快去帮帮那孩子!”身下车马不停,南枝蜷了一下手掌。
“公主,吉时不可延误。
驿官早已在站中等候,您只需在此安坐,其余旁事都交由侍卫去做便好。
”“旁事?!”孟珏不自觉睁大双眼。
“那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只是离车近了些,逐开便是了。
既是吉事,又何必沾染性命?”“这……”南枝低下头。
红豆顺势接过话,言语中透着几分无奈。
“公主说得在理,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却不是按常理便能解释的清的……”孟珏眉头一跳,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安,车厢却再次猛烈晃动起来,随即不动了。
一直未歇的喜乐不安地停了下来。
她伏在窗前,男童已回到妇人怀中,剩下两个孩子则惊魂未定地贴在妇人身旁,妇人紧紧抱着男童,千恩万谢地磕头道谢。
顺着目光,孟珏朝上去看: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脸。
玄甲泠冽,铁弓发出令人胆寒的嗡鸣。
座下马儿甩了个响鼻,那侍卫才缓过神,双腿脱力,身形却诡异地立在原地。
再去细观,原来竟是一支长箭穿过那侍卫的肩甲,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一时间,在场众人竟都安静下来。
无论是仪仗侍卫还是围观民众,或憧憬或惧怕,但都不约而同地看马上那人,只等他下一个动作。
前头开路的肖镇西扬鞭催马。
只一眼,他便明白了所有情况。
他沉下脸,翻身下马,大跨步来到侍卫面前,一把握住箭尾。
“滚。
”白森森的箭头从肩甲抽出,却没带出一丝血肉。
侍卫瘫软在地,正想抽气,谁料肖镇西竟忽地举起箭尖朝他挥来。
侍卫惨叫一声,举起双手护住脸。
只听噗嗤一声,侍卫裆下一潮,却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他颤抖着放下手,肖镇西弯下腰,捡起地上靛青色的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