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旎转过头。傅宵寒却是看着前方,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像是在为前面堵塞的车流感到烦恼。桑旎也没有再管,只转头继续和桑望嘉说话。大概是太长时间没见到桑旎,往日总是不喜欢说话的桑望嘉今天的话也更多了几分。餐厅是傅宵寒选的。位于仝城顶级商圈中的酒楼,人均消费五位数往上不等。这边也不轻易接待寻常的客人,因为来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因此大堂经理也见怪不怪了。傅宵寒进门时,经理也只是上前来打了个招呼,又亲自带他们到了包厢后,很快退了下去。桑旎还在跟桑望嘉说着肃城那边的事情。傅宵寒看了两人那边热络的气氛一眼,突然将一杯茶水放在了桑旎的面前。桑旎有些不太明白地看向了他。“你说了一路了,不口渴吗?”傅宵寒的脸上和声音中都没有什么情绪。但桑旎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生气了,于是很快将茶杯接了过来,乖巧地喝了一口。傅宵寒这才转头看向了桑望嘉,“这两天你姐姐联系你了吗?”“嗯,联系了。”桑望嘉点点头,“她说她手上的项目需要资金周转,让我借点钱给她。”——当时桑沐澄还吩咐了他让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父母。但桑望嘉并没有答应她。所以此时告诉傅宵寒,倒也不算他失约。“你给了么?”傅宵寒问。“没有。”桑望嘉摇摇头,“如果是正事,她自然会跟您开口,她会找我,要么是因为她不敢找您,要么就是找了您,您没有给她。”“所以不论是什么,我都没法给她。”桑望嘉回答地很认真。桑旎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傅宵寒的手却突然伸过来,用力地往她掌心捏了一下。桑旎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傅宵寒却没有跟她对视,只问起了桑望嘉,“那她没有继续跟你说什么?”“没有?”“嗯,她后面就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她要是还继续联系你的话告诉我。”“好。”桑望嘉答应的很快爽快。问题问完了,傅宵寒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回想刚才桑旎在车上跟桑望嘉说的话——她到底是哪儿来的话题,可以跟桑望嘉聊那么多。好在服务员很快进来了。上菜的动作算是化解了父子俩之间原本僵硬的气氛。傅宵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桑旎那边倒是突然给他夹了菜。傅宵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桑旎也朝他笑了笑。虽然她也不知道他在不悦什么,但这样的示好方式总是没错的。傅宵寒也收到了她的示好,唇角微微动了动后,倒是没再说什么,只继续吃东西。桑旎很快又给桑望嘉夹了菜,“多吃点。”“好。”桑望嘉回答。桑旎还想说什么,但下一刻,傅宵寒却突然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想出国吗?考虑地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