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惶恐不安中的宸宁,林渊选择连夜下山。返回王府书房之后,立即开始措辞写信。虽然还未显怀,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了,他不能再迟疑犹豫下去,也不能让她显怀奉子成婚,这样而言,无疑对她以后一生都是难掩的污点。他们两人相识遭遇突然,确立也稍显草率,林渊却真的将这个纯真、理想的姑娘,当作以后妻子在对待。她确如山茶花那样纯真无邪、高洁孤傲与坚韧,又不失谦逊与谨慎,是北境未来女主人的最佳选择。两人各自出身这样的家世背景,能有一个看得顺眼,稍微有那么一丝钟情的人,便已是大幸,过于奢求什么真爱,就是不成熟理智的表现。何况,他觉得赵姝秀天生窈窕漂亮,是理想之人。送到太子府让太子过目。如此一来,京师上下谁都知晓太子地位稳固,皇权更迭有序,纷纷向太子示好。林渊到来之后,太子赵雨岸仍旧如以前那样抛下事物,出府迎他。他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腰间束一根玄色犀角带,仅悬了一枚无暇白玉,装饰相当低调,与他如今的权势宛如鲜明对比。不过,林渊籍借细节,看出他此时心里的春风得意,那条白犀所产的犀角带,很有可能是元朔帝所赐,非一般的王爷所能得到,也超越了寻常亲王礼制,只有皇帝、太子,以及礼法里有,现实从未出现过的摄政王有资格悬在腰上。不过,林渊仍旧对他感到一些惊讶了,想让一个过往相当张扬的人,低调成这般,已实属不容易。“进府进府!看看二哥扩建后的大府邸,哈哈。”赵雨镰笑容满面,刚才在殿内与老臣探讨朝政还挂在脸上的谦逊有礼,瞬间消失,只剩得意。像一个装的相当难受的人,突然两眼放光,看到了可以甩开面具的损友。“足足五百亩呢!”林渊被他勾肩搭背,搂着肩膀走进了府中,闻言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捧他一句,“太子自该有太子的规格,不过二哥府邸旁边都是其他大宅,想来花费不小吧。”赵雨镰笑说:“是,足足花了我半辈子积蓄,不过不管了,父皇都没说什么,那群言官顶多叽叽哇哇我半个月。”“控制不住,这个心思总得有释放之地吧,我又不好再去青楼花巷,也不能游街示众,只要在府邸上下点心思。”林渊认同的点点头,那倒是。当了监国太子还去流金河押妓,恐怕元朔皇帝都得将他提去骂一顿,以前是皇子,风流风流倒也没什么,还能与文人混成一片;今时不同往日,储君之位昭昭,岂能再做与民争道的事?林渊并不故意释放灵魂感知,但是这座府邸的气象升华逐渐万千,还是让他心中忍不住赞叹,大国储君,果然有虚无缥缈的国运加持。顿了顿,他刚要转到正题,府内西阁倏然传来些许震动。不一会儿,一名兵部郎中小跑而来,急忙要附耳去说,却被赵雨岸推开,严肃说,这里没有外人。那兵部郎中犹豫一会儿,开口说了:“元赵国胡王王驾亲征!已率十万本部骑军,赶往龟兹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