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不方便出门,很多事情不便做。况且,这样的荒野,即便化冻也尽是泥泞。聪明又好动的儿女到了简单读写的年龄,加上自身的心事重重,根本无暇顾及院子外的大事小事。“我从未有过这样的聪明。”——玩耍中的教学让徐茜儿惊讶于儿女的继承自丈夫的学识与“才干”,他们能蘸着墨水写下昨日与今日习得的文字,准确又美观。——“照着这种势头下去,他们快要无所不知了。”徐茜儿想,“他们的眼明明就是郑千树的眼。”“郑抑扬可能会摆脱这种桎梏,她像半个波纹城人。”这些松动的不安的印象通常会让徐茜儿在记忆的浩瀚蓝海里载浮载沉,好让它能在船底与天际线上短暂停留。临近新年的时候,徐茜儿并没有出门的计划,但郑抑扬学到了“烟花”之类的新词,非要见识一下不可,只好破例。原先的广场如今因建设的变迁而处在郑博仕的正中心,那里也是集中是燃放烟花的地方。即将越过旧年的傍晚,给自己和儿女穿上旧的厚实衣物,跨过荒野的积雪地,还要挤过密不透风的工厂区,才能到达。——厂房红色砖墙往上首达云霄,往前望不到头,列车穿行其中,白色蒸汽弥漫。看来郑博仕的进步一瞬千里,不是其他谨小慎微地区居民所能比较的。“那些波纹城外人的遭遇,如今落到我身上了。”徐茜儿站在郑博仕的高墙外,自言自语道。徐茜儿注意到远处也有使用蒸汽机的壮如公牛的黑色机器,气喘吁吁,车头后面拖了百余辆板车,都用白布裹着,让人看不出也猜不出是什么。车头上跳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拨开了黑色军装的“郑博仕人”的簇拥,向自己走来。大概是卫易,看那外套一眼便知,数个冬季,那服装毫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