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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徐燕时仍是闭着眼,帽子轻轻盖在他脸上,露出下巴冷硬的下颚线条,低沉地开口“这是我欠封俊的,跟你们没关系。跟老鬼也没关系。”  张毅依稀知道一点徐燕时跟封俊的事情,好像是听说两人有一阵因为一个女孩关系闹得很僵,中间隔了好几年都没联系,直到大学两人参加了一个比赛,封俊因为太紧张把数控板给烧了差点被裁判禁赛,徐燕时随手把自己备用的数控版递过去,才参加完剩下的比赛。徐燕时没想太多,单纯只是帮个忙。  谁料,封俊自那之后,就缠上他了。两人好像后来就和好了。  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两人都闭口不提。  张毅没老庆他们那么八卦,也没怎么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知道你身上的责任感和担当隐忍,是我做不到的,连我岳丈都说,你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知道我岳丈,谁都看不上,”张毅忽然沉了沉声,他攥紧了方向盘,指节都泛了白,“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跟老庆反正永远只认你这个兄弟。”  徐燕时隐在帽檐下的脸,似是无奈地笑了下,“你们——”  他抬头,睁眼看着窗外,把帽子拉下来,露出整张清瘦的脸,“你跟郑清怎么样了?”  张毅说“在协议离婚,就这样,我算是明白了门当户对的重要性。郑清是个小公主,从小被宠大的,她的世界永远是包包,化妆品,美容,孩子也不带,我在外面上班累成狗回家还要奶孩子,我跟你说,再多的爱,都会被这种生活琐事给消磨。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细节打败爱情,没结婚之前,我觉得我能跟她过一辈子,现在我一分钟都过不下去了。”  不等徐燕时回答,张毅又说“不过老鬼的事情,我已经让郑清去打听了,她家大业大的,应该能找到最好的医生,梁教授也在托人找。你也有阵子跟梁教授没见了?他让我这回一定要把你拖住,你不能这样,再消沉恩师的面子不能不给?”  徐燕时笑“你们想多了,我这次回来就打算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张毅说着,点了点头“你小子终于上道!不过老鬼的事情做个心理准备,虽然他乐乐呵呵的,但是咱们自己心里得有点准备,问了北京几个专家,给出的治疗方案都很保守,说话也含糊,梁教授前阵子在联系一位叫顾严的肺癌专家,国内肺癌听说他权威,不过没联系上,助理说他在国外休假,任何手术都不肯接。我已经让郑清去打听了,不过郑清这个人办事情我不放心,过几天我自己再跑一趟。”  徐燕时一愣,“顾严?”  张毅“对,顾严,回顾的顾,严肃的严。”  彼时,徐燕时已经调出手机,对着微信上顾严的名字怔了怔。  那瞬间,他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总感觉涨涨的。  他很快收拾起情绪,把手机往兜里一踹,人靠在座椅上。  “不用麻烦梁教授和郑清了,顾严我来联系。”  张毅一愣,“你都这么久没在北京了,怎么会认识顾严?”  徐燕时靠着看车窗外,风景很熟悉,霓虹在窗外闪烁,立交桥上车水马龙,这一座座高楼大厦就像是复杂的几何公式,层峦堆叠。  他眼里映着车外的城市灯火,心里是软的。  “意外,是我人生里唯一的意外。”  ——  溧州,百香坊。  李驰今晚是带着脾气来赴宴的,不仅冷眼旁观看着客户刁难向园,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陈书以为李驰也就在公司发发大少爷脾气,没想到,在外面居然也这么拎不清。她真是快气炸了。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向园被灌得吐了三波。  陈书忍无可忍,把李驰从饭桌上一言不发给拽到卫生间,她也喝了不少,涨红着脸,一字一句咬牙“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李驰却有点吊儿郎当的插着兜,低头看着陈书被酒精灌红的脸,笑眯眯地说“我哪有,你看这向组长不是回答的挺好么?我怕抢了她风头。”  陈书也有点醉,说话的时候人都站不稳,她狠着劲说“你给我听清楚了,今晚如果要是因为你把这个客户得罪了,我明天就汇报总部让你卷铺盖走人。”  尽管穿了高跟鞋,李驰也比她高,低头认真地瞧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好,我会好好表现的。看在你的面子上。”  陈书一愣,觉得事情发展有点不对劲了。  李驰已经回去了。  等他们回到饭桌上,气氛有点变味。陈书望着这一桌的残羹冷炙,低声问了下自己的助理“向园呢?黄总呢?”  助理悄悄伏在她耳边说“黄总去厕所了,向组长大概喝多了。”  “她怎么了?”陈书心里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  其实陈书心里也知道,今晚这顿饭局多半是不欢而散,黄启明这个客户本来就难缠,每年订单量大,要求也多,前装市场几乎被他一家垄断,偏偏不通过他还不行。李永标千叮咛万嘱咐,不管这个黄启明说什么都当他放屁,只要哄着他把今年的单子先签下来,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去年在她跟徐燕时在谈这个黄总的时候,就已经把人得罪过一波了。因为黄启明一再要求要他们降低成本,一旦降低成本,后置出现的问题就可能会无法回厂。去年她跟徐燕时还特地因为这个黄启明去总部跑了一趟,把最低能给的价格谈了下来,结果这个黄启明居然还要他们再让利三分。  陈书才彻底怒了,觉得黄启明没诚意,但为了这笔单子,她还是忍着怒气,脸上堆着笑,一点点跟他把成本列出来,一笔一笔对着改,最后签下来的时候,陈书就差没跳江了。  助理说“你也知道黄总这个人喝多了就什么话都往外蹦,刚刚不知道是谁问了句,徐燕时怎么没来的时候,你也知道,每回徐组长来的时候,黄总身边的那些秘书哪个不是眼神都在徐组长身上转悠,黄总去年就当着徐燕时的面骂过他的秘书,说她眼睛只知道往男人身上找,骚里骚气的,骂的很难听啊。刚刚大概也是喝多了,就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吐槽徐组长除了长得帅没一点用,还说……”  “还说什么了……”  助理有点不好意思说,难以启齿,因为黄启明的原话太脏了。  “说徐组长的那什么,很小。上个厕所都得找半天。这种话你说……”  陈书冷笑“他本来就是流氓痞子出身……说这种话也不奇怪。”  “然后,向组长就……”  陈书心头一紧,“她说什么了?”  助理其实心里有点爽的,黄启明这人有多恶心大家都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她忍不住笑了下,说“向组长就开始撒酒疯,吐了黄总一身不说,还拿他领带擦嘴,擦好又打了个蝴蝶结……”  陈书已经不忍往下听了。  ——  陈书为了让向园躲躲风头,让她这两天赶紧装病请个假,这事儿陈书还没敢跟李永标汇报,正巧,第二天下午,技术部有个去北京出差的机会。  向园二话不说,跟李永标申请了名额,李永标这才想起来,“咦,你那天跟陈书去和黄总吃饭怎么样?多跟着陈书学学,应酬这种事以后少不了。”  向园打着哈哈,“嗯,这事儿书姐晚点跟您汇报。”  等陈书跟李永标汇报完的时候,向园已经在去北京的飞机上了。  李永标整个人石化,连打几百个电话,那边都只剩下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气得手抖,手脚哆嗦地指着陈书有点不敢置信“连你也跟着胡闹?!”  陈书摊手“我觉得这事儿真怪不了向园,那个黄启明,一早就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你没看昨天一上来,就一大杯白的,向园个小姑娘二话不说就干了,而且他的要求一年比一年刁钻,今年还要让我们再让利三分,说实话,再让利,我们就是亏本,昨天是真的谈不下去。而且,去年,他当着徐燕时的面都能那么指桑骂槐的,得亏徐燕时忍下来了。不然这合作早黄了。黄启明一直就觉得我们拿他没办法,他才这么嚣张的。”  李永标气得眼睛都圆了。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明年咱们的绩效怎么办?你们还要不要年终奖了?前装市场黄启明这边是大头,你把这块大肥肉给我得罪了,你告诉我,明年怎么办?”  陈书叹了口气“那我再找人家谈谈?”  “嗯。”李永标说,“等向园从北京回来,让她去给人道歉,好歹是喝多了。黄启明对小姑娘宽容度还是很高的。”  ——  北京下了场大雪,整个世界像是铺上一层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  徐燕时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搓着手在门口等。  他没敢认,总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可又觉得这幻觉太过真实了,连声音都真真切切地传进他耳朵里,不断撞击着他本就饱满的心脏。  向园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耳朵上罩着一个红色的耳套,缩着身子,奋力地搓着手,在医院楼下“嘎嘣嘎嘣”地踩着雪。  雪地寂静,背后的马路宽阔,车辆稀少,夜灯华丽地亮着,抻着她细瘦的影子。  大约是听见他的脚步声,那姑娘忽然转过身来,眯着眼确认了半晌。  然后笑着跑到他面前,笑盈盈地仰头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一点愧疚——  “徐燕时,我好像闯祸了。”  空中又开始飘雪,斑斑点点的雪花,融在她的发里,融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  徐燕时盯着她看了会儿,像是在笑,下意识抬手拨了下她卡在发间的雪,低声应她  “嗯?”第23章  这是北京今年下的第二场雪,晶莹剔透的雪花,斜斜密密地飘荡在空中,周遭静谧地只剩下踩雪的嘎吱声。  背后的霓虹是夜晚的喧嚣,拢着两人的身影。徐燕时那一声嗯应得尤其下意识,两人在雪中静静地对视三秒后,徐燕时收回视线,对她说:“你去门诊大楼等我一下。”  向园乖巧地搓了搓手:“好。”  ——  老鬼见徐燕时去而复返,有些疑惑,放下手机问道:“这么快?你去门诊看医生啦?”  徐燕时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他弯腰在病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把电脑和手机充电器全塞进自己黑色的包里,动作干净利落地拉上拉链,头也不抬地说:“还没。”  老鬼看他这是要走的意思,心里有点不舍,“那你这就走了啊?”  徐燕时低嗯了声。  两人从下午进门开始,其实就没怎么说话,徐燕时随口问了两句,老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有问必答。  第一句话问得便是:“陆茜知道么?”  陆茜是老鬼谈了十二年的前女友,两人青梅竹马。毕业那年,陆茜不支持老鬼进研究所,两人在出租屋大吵了一架,该砸的、不该砸的,全都砸了稀巴烂。老鬼始终觉得男人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就一狠心咬牙说了分手。  可如今倒还是有些庆幸当年他说了分手,现在要是结了婚,他不敢想象陆茜该怎么办?  老鬼双手撑着脸,重重吸了口气说:“没,我让张毅他们都瞒着。”  徐燕时单手拎了张凳子摆在他床边,似乎是笑了下,“连我也瞒着?”  老鬼眼睛微微泛红,像是要哭,他仰头强忍着,也不敢看徐燕时,茫茫然地去看窗外那些颓败萧条的叶子,声音哽咽:“哥,我是不敢告诉你。这几年,大家都知道你为了我们像孙子一样在西安窝着。”  徐燕时哭笑不得,“谁孙子?我那是上班。”  老鬼听他自我调侃的口气,心里更难受。胸腔於堵,积着气,滚烫的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滑下来了,他捂着眼睛也没用,眼泪顺着他的指缝全溜了出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拿到确诊通知书的那瞬间都没哭,却在徐燕时面前,替他的兄弟抱不平,而泪如雨下。  他才不管呢,反正也没人,徐燕时见过他所有的窘态。所以也毫不收敛,眼泪哗哗淌。  “本来就是,咱们这几个人,当年那么风光,现在一个个,都混得不如人意。让当初圈子里那些咱们的死对头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还不够吗?我也宁可你不回北京,上次张毅还碰见卢骏良那帮人,说的话贼难听,我他妈现在想起来就来气。”  说到这,他有点别扭地擦干眼泪,固执地看着窗外,低喃地说:“我想你风风光光地从西安回来,而不是为了我回来。”  卢骏良?  这个人在黑客圈里,出了名的流氓。  “他说什么了?”  老鬼鼻涕眼泪挂了一脸,搓了搓鼻子说:“忘了,反正很难听,骂毅哥吃软饭,说小霖哥气管炎,还说他在北京称王你在西安当缩头乌龟……要不是毅哥拦着我,我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所以那一个月前的见面,老鬼情绪异常激动,估计被那小子给刺激的。  徐燕时靠在椅子上,捞起一旁的纸巾随手丢到老鬼面前,一扬下巴,示意他擦干。  “你怎么情绪还是容易这么激动?别人说两句就动手?”  老鬼抽了两张纸,摁在鼻子上,用力一拧,说:“我要是能有你这么清心寡欲,也不至于得这病了。医生说我就是太容易激动,才被癌细胞占了便宜。”  徐燕时真就是那种永远都冷静理智得让人害怕。  无论别人怎么激他,永远都一副冷淡的要死的表情,连梁教授,都说,徐燕时是他见过最能忍的学生。别看他冷冷淡淡的,你永远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鬼他们私底下都调侃说这个男人已经成神了,而且非常想知道这男人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到底有没有感情啊,到底有什么欲望啊。  不过,快三十年过去,徐燕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张毅特意给他俩留了空间说说心里话,可两个大男人,哪跟女人似的,正儿八经地坐在床头跟对方掏心窝子。其实张毅是想让徐燕时哄哄老鬼,让他安安心心接受治疗,别再想着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其实大家都挺好的,相比较很多普通人,他们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体面人”了。  老鬼,跟徐燕时同个学校毕业,目前在某大学的人工智能研究所工作,年年评先进,国家补助发到手软。  老庆,IT某龙头企业的技术性人员,辞职回老家,开了个电脑店,家里还有几亩田呢!  张毅,老婆是五百强企业老总的女儿,自己是公务员,稳稳当当。  徐燕时,说他混得差么?其实也不算差,又算是这几个里,混得最不好的,一部门小领导,年薪二十万不到。但对于普通的人群来说,这几个人绝不是社会底层,只不过,是过去的他们太辉煌,才会一时无法接受如今这平淡的人生。  张毅是这几个人里最早接受现实的,徐燕时一向是他们这里最沉稳的,所以想让他哄哄老鬼。徐燕时哪会哄人啊,坐没一会儿就开始咳嗽,老鬼一听声音不对,赶紧拿纸巾捂着鼻子:“别是我这肺癌传染给你了吧?”  徐燕时没太在意,应该是下飞机的时候没穿外套着凉了。  老鬼现在一听跟肺有关的病就吓得三叉神经都紧绷了,立马把徐燕时从病房赶出去,让他赶紧去买点药先吃。徐燕时迫于无奈被人赶下楼,然后碰见了在雪地里等他的向园。于是,改变计划折回。  老鬼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而且一回来就急匆匆收拾东西要走,还有点难过,刚想问他明天还来么?  徐燕时就把黑色的包斜挎到肩上,斜勒在胸前,莫名地有安全感。  他高高大大宽阔地身影站在病房里,双手抄在裤兜里,看着病床上的老鬼,平静快速地交代了两句:“我请了一周假,这周都在北京。你有事情给我电话。医生那边,我联系了顾严,他明天看过化验报告后会跟你的主治医会诊。”  老鬼连声说好,也没拦。  徐燕时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没回头,手还在兜里,声音特别清亮,一字一句颇具穿透力,几乎要穿透他的心脏,每个字都忍不住让老鬼头皮发麻!  “我这人一直不善表达情绪,所以很多时候你们觉得我沉默压抑是自暴自弃,是消沉。我不否认我曾经有段日子是消沉过,也觉得生活不过如此,也迷茫过,认为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说实话,卢骏良那帮人说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人不是靠一张嘴活着,只要还没死,什么都不算晚。”  说完,他微顿,又轻描淡写地补了句:“所以,老鬼,他想在北京称王,你让他等着,我会回北京的。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走。”  窗外夜风轻刮,直到徐燕时进了电梯,老鬼都没回过神,被这段话彻底震撼在床上。  他忽然激动,全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他想尖叫,想给老庆张毅他们打电话,想在床上蹦上三蹦!  他终于又看见了过去那个意气风发、自信的徐燕时。  真的太久违了。  他真的太兴奋了!  兴奋到居然像个初恋少女一样,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跺脚。最后又哭了。  ——  医院门诊楼大厅永远熙攘,人头攒动。消毒水味充斥鼻腔,向园不适地拿手拧了下鼻尖,转头看见徐燕时已经出了电梯,挎着个黑色背包,斜在背后。  向园站在原地,看他一一越过人群,朝自己大步流星过来。  男人身高气质都鹤立鸡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个口罩,只露了一双冷淡微微下垂的眼镜在外面。  一步,两步……  几乎每走过一拨人,里头都有人抬头忍不住看他。  她冲他挥挥手。  徐燕时早就看见,眼神笔直地看着她,没挪动过,一步一步朝她过来。  等人在她面前站定,向园指指他的黑色口罩,“你怎么带口罩啦?”  徐燕时嗯了声,简短地说了句,“医院病毒多。”  向园哦了声。  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馆子吃饭,向园一下飞机就跟老庆要了医院的地址跑过来了,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来找徐燕时,但明知他在北京,心里总是蠢蠢欲动的。  小馆子人不多,徐燕时给向园拎了一张凳子,让她坐,自己则把挎包往边上的位置一丢,在她对面坐下了。  向园在专心致志点菜的时候,徐燕时恰巧接到陈书的电话,追问向园的下落。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姑娘点菜,低低嗯了声,把人认领了:“嗯,在我这。”  陈书早就猜到,说:“我就知道,她一下飞机铁定跑去找你了。”  徐燕时不吱声,陈书故意谑他:“你俩现在这关系是不是忒暧昧了点?”  “你想多了,”徐燕时微微瞥开眼,不再看她,“你打我电话找她?”  陈书想了下才说:“她电话不接,额,不过这件事,我觉得你也有权知道。”  “说。”徐燕时说。  陈书就把昨天发生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包括连黄启明怎么趁机想占向园的便宜,都描述的清清楚楚,跟现场直播似的。徐燕时全程冷淡脸听完。  陈书又趁机解释了一下,“不过这事儿真不怪她,黄启明这只老狐狸本来就满肚子坏水,她就是涉世未深,经不起这么激,别人一激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到底还是太年轻,还有李驰这小子,你回来得管管了,他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高冷说他下午开部门会议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冲向园摔杯子。女孩子衬衫湿了多尴尬啊,什么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向园低着头在点菜,其实心思已经不在了,耳朵就差贴上徐燕时的手机话筒了,她一听徐燕时说话的内容,就知道对面应该是陈书,应该是在跟他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她佯装在纠结是吃羊肉还是猪肉呢,反正一个也不想吃,脑子里还在想等会怎么跟徐燕时解释。  徐燕时看着她这一副心虚的样子,勾了勾嘴角问陈书:“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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