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几乎予求予取。不管我后来怎么折腾他,他都不生气。除了涉及唐婉的问题上。可能也是因为唐婉,因为过去的苦难,让他变得很温柔。对谁都是。唐婉那样对他,如果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叫她一声「妈」。但是盛洵,在知道唐婉日夜自责还把自己搞进医院后,还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他说:「妈,你帮我挡着那个玻璃瓶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恨你了。于是我问:「不错,红色喜庆,这是给我的欢迎仪式?」「「「」季越是我自己选的家人。他也选择了我。不管未来如何,你设想那些我也曾思考过预设过很多回,我确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能承受。你也别逼你自己再一遍一遍想着过去的事情。季叔其实很爱你,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吧。」因为那句「家人」,我肾上腺素直飙。火速从家里搬了出去。又软磨硬泡让盛洵出来和我住。他说忙,就爱住宿舍。「房子就买在你们学校旁边,很近的。」「不了,再近也没学校近,我时间真的很紧,你别吵了。」我有点生气:「选专业的时候我都说了学法学法,你连放高利贷都不知道,就应该去学法,省得这么忙,连约个会都没时间!」盛洵指腹摩挲着我手腕上那条歪歪扭扭,巨丑无比的伤疤,不甘示弱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