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道声音的主人抱住了我的头,另外一个用身体挡住了那个花瓶。「嘭——」玻璃渣掉了一地。我推开唐婉,看到季越满脸是血。那些血像是流进我的身体里,顷刻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草!」我单手拎起旁边的椅子,不管不顾就想冲上去。季越却抱住我:「小洵,我头晕,你别动。」这句话唤醒了在场所有人。那两个保镖看到季越受伤了,才从季明身边离开。大伯和大伯带来的人干惯粗活,一身是劲。那两个保镖废了一番力气才把他们制服。在等警车和救护车来的时间里,季越已经从佣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有天你还在睡觉,我出去晨跑,他说他是你大伯我才和他聊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小洵,我不知道你还欠着钱,那个手表的钱我没给你是因为,因为我怕你拿了钱就走了。」「是我错了,如果我早点知道。。。。。。」「我回来得有些晚,你有没有受伤?那些玻璃渣有没有溅到你?」「说你傻你还不服,那些借条为什么要撕碎了?这是他们放高利贷的证明啊,拿去告他们,一告一个准。」虽然做了简单的清理,但是他脸颊还有衣服还是有些血迹。这让他看起来很狼狈。一点也不好看。所以我让他闭嘴。「可以啊,那你亲我一下。」这句话一说出来,季明和唐婉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置信看着季越,怀疑自己听错。季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他只是执着地拉着我的手:「头好晕,好痛,快点,待会说不定我就要晕过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还在盛怒中,还是受季越身上的血影响。我现在看什么都是一片刺目的红。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是季越在浴室的浴缸里割自己的手腕。也许我有什么鲜血恐惧症。那个时候,我看到那个场景其实腿一直在发抖。我现在也在发抖。季越也发现了。他抬手想摸我的脸,一动却牵扯到伤口,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看到我自责的模样,他又忍了回去。还趁机逗我:「对了,你还记得你第一天见我的时候,说了句什么话吗?」我心弦绷得很紧,努力忽视那些鲜红的血迹。好久才想起来:「红色喜庆,这是给我的欢迎仪式?」季越回答我:「对,是给你的欢迎仪式,你别怕。要不,反正都是红色,不如先和我结个婚?」这句说得很清晰,季明和唐婉想自欺欺人说听错了都不行。他们脸色铁青,嘴唇哆嗦想说些啥。但季越先一步出声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你别抖了,我现在看你有四五个重影了,不行了,我真的要晕了。」20很公平,一人晕一次。不公平的是,我居然要自己独自面对季明和唐婉的质问。「你和季越,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