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飞快撤回,他拿这种变态属实没有办法,你打他骂他,他还觉得是赏赐恩宠。
谢淮怒目,“你属狗的?”
宫长血笑:“为师是蛇妖。”
谢淮:“……”
说不过你!
说不过,打不过,还不能动手,怕被宫长血误会在调情。
谢淮气得面色涨红,委屈极了,眼眶盈着潋滟水光,鼻子泛酸,“你根本不会爱人,你就是个控制狂。养小动物也好,挑大婚日子也罢,你口口声声都让我选,但其实都在你的掌控中,我始终没得选……”
宫长血一怔,凑上去,亲他的眼泪,又去亲他的唇,像是要堵住所有伤人的话。
看似凶狠的吻,带着几分讨好意味,“为师不会,阿淮教教为师。”
谢淮说对了,他不会爱人。
大多数时候,只想着随心所欲,想和他的阿淮拥抱,亲吻,甚至更进一步接触。于是,心底深处的占有欲总是在作祟,只想快点占有这个人,和这个人血肉交融,灵魂交缠着一起狂欢,余下的他没考虑过。
我要毒哑你
“为师错了,阿淮教教为师,如何爱人好不好?”
宫长血埋在谢淮肩颈,紧紧拥着他,谢淮没什么反应,他便用冰冷的唇去亲谢淮的脸颊。
像是将要溺水而亡的人,抓住水中唯一漂浮着的浮木,便不顾一切地攥在手中,哪怕手指被浮木上的刺扎出血来。
谢淮抬手抹了把眼泪,眼眶红通通地把宫长血推开,“你从我身上起开。”
宫长血抱着他,像是怕谢淮真气坏了身子,一再认错哄着道:“为师错了。”
谢淮瘪了瘪嘴,蹙眉。
“我想擤鼻涕,你走开。”
宫长血:“……”
方才那一番话,谢淮把他自己平静无所谓的态度打破,带着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控诉,哭得太过真情实意,鼻子酸酸涩涩,几乎要涕泗横流。
宫长血抱他起来,贴心地把帕子递过去,谢淮也不客气。
谢淮擤完鼻涕,宫长血又用另一素净的帕子给他擦眼泪,像是在对待一件心爱的易碎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