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
这姿势怎么看,都不对劲。
“不放,阿淮不乖。”
宫长血的笑声从头顶落下,听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反正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谢淮被他放在床榻上,自己则坐在床沿上,似上好白玉雕琢的手指,抚摸过谢淮的眼角,无奈地缓缓叹道:“阿淮,为师感受不到傀儡术的存在了。”
死变态,你自然感受不到,被屏蔽了。
谢淮心里愤愤地想,但没说出来。
其实他知道,说与不说,宫长血大概率都猜到了,自己破绽那么多,宫长血不蠢,不会猜不到为什么。
宫长血的手指摁着谢淮眼尾,要将眼尾那片皮肤掐红,眼中尽是疯狂的痴迷,“阿淮,哭一个给为师看看,为师便原谅你的不乖。”
原谅?
这死变态可真是会说话。
还想我哭给你看?
等你死的那天吧,说不定我会装模作样地哭一下。
谢淮轻“呵”了一声,他祭出本命剑,一剑朝宫长血手指划过去,冷声道:“做梦。”
宫长血眼见着谢淮抽剑,要来砍他,并没有避开,漫不经心地任谢淮的剑扫过来。
谢淮没想到宫长血动都不动一下,任他的剑锋刮过来,把宫长血的一截手指斩断,断了的那一截落在地板上。
谢淮咬了咬下唇,瞪大了瞳孔,怒火爆发了,“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阿淮难道不是早知道了?”
宫长血对于自己有病,全盘接受,并且很赞同这个想法,食指被截断,锋利剑尖刮过的痛感还残留在上面。
有疼痛,但更多的是舒爽的快意。
他的阿淮愿意杀他了。
看来那晚的教学效果不错。